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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迟了抱歉抱歉!
(十二)这就是暗恋的感觉吗
勇利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用与维克托前辈往来的邮箱做这种事。正是应了光虹之前那句话,维克托在某种意义上,正式多了个暗恋对象。
虽然这个暗恋对象此时正面红耳赤地窝在床上,抱着电脑,一点点翻着“K”和维克托的信件记录。和维克托前辈的交集是从自己第一个高三开始的,从刚开始单纯地表达仰慕,到后来请教学术问题,再到发展成偶尔会闲聊的笔友,他们的联络保持在每个月数次,所以,勇利逐渐也就知道了维克托生活的模糊全景。
大三的他课业繁重,回邮件的时间会比较少,社联主席和滑轮社的职位还没有移交,是Y大很受欢迎的存在。大四的他跟着雅科夫教授做项目的项目越来越多,法院里学术方面的名气逐渐响了起来,是Y大很受欢迎的存在。研究生的他辞去了所有社团的职务,一边做着项目一边帮教授带后辈,已经是法学院里的传奇人物,是Y大很受欢迎的存在。
持续不变的好状态,一直这么受欢迎,怎么想都是个完美的人啊,维克托前辈。合上笔记本,勇利一头栽在被子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听克里斯学长说,维克托前辈不是没有谈过女朋友,不过保质期似乎都只能以月计数,而且综合克里斯的看法,维克托就是还没找到感觉……想简单一点,胜生勇利,没有人比你更关注他,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不会比别人少,而且他看重的后辈只有你一个。这么自我安慰着,勇利心里暗自盘算起自己的胜率。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幻想的,维克托一个个前女友的脸,异域风情的,小家碧玉的,气质女神的。
太难了吧!翻了个身,勇利抓起眼镜戴好,刚准备下床去看看书冷静一下,这边手机的提示就响了起来。
维克托是个理论与实践能力都很强的人,在决定搞战术性攻略之后,他立马联系了本科生导员,拿到了勇利的课表,轮滑社现任社长,拿到了社团活动的时间表,克里斯则直接甩给他例行组织部的的例会时间,并再三强调周四例会不可撼动,毕竟现在的组织部长是美奈子,为了你的学弟着想,消停点,别作妖。
但是维克托总有办法在别的地方创造机会。灵活地转了转手中的笔,他在那份整合好了的时间表上写写画画,寻思着把各种理由堂皇的见面机会插进勇利的生活,当然,顺便监督监督小学弟的课业情况,毕竟雅科夫骂起人来连维克托自己都会碰一鼻子灰。比如说把雅科夫安排给格奥尔基的任务变成两人工作,比如说教教他轮滑怎么玩,再比如……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就想约他出来吃饭。”克里斯在一旁看得不耐烦了,当然,他不能直接跟维克托说只要你约小学弟人家一定出来,毕竟迂回战术就是他亲自提出来来捉弄维克托的。
“我需要个理由,”下巴抵着左手手背,维克托沉着脸摩挲着笔杆,克里斯发誓,他只有在司法考试和争取项目国奖之前看到过维克托这种表情。“让我周末也能把他约出来一起吃饭,而理由不能是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为什么不呢。克里斯耸了耸肩,“嗯,当然不能。”
“你觉得我该和他说些什么?”
“……你觉得开心就好。”烦不烦啊你。
“就说想去图书馆怎么样?或者给他说说怎么演讲,他昨晚好像忘了他部长的作业,今天被谈人生谈得很惨。”
“这你也知道?
”
“得益于今天每一小时我刷新一次的他的INS。”
“……哦。”
[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如果对面不是维克托,如果勇利不是太过于紧张,他就会发现,这其实是试探性示好的,最没有技巧的邀请,可惜他在看到短信之后,除了差点一脚踩空从上铺直接跳下来以外,就只剩回人家一个“好”字了。
如果对面不是勇利,如果维克托不是强行被克里斯套上了暗恋buff,他就会发现,但凡这种邀请,只要不拒绝的,多半有点这样那样的心思。
很可惜,无论是现在一边站在衣柜前磨磨蹭蹭挑衣服一边回克里斯嘴炮的维克托,还是一边手忙脚乱找钱包一边看表的勇利,还是一边蹲在厕所里一边紧急帮勇利谷歌追男神攻略的披集,都错过了这么点美好的小暗示,来自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的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
站在Y大主干道的路口,向左拐一点点就能看到勇利的宿舍,维克托得承认,哪怕他现在脑海里过了无数个画面,哪怕他盘算好了一整套忽悠学弟一本正经的说辞,哪怕只要他想,他能拉着小学弟从西法史的复习方略扯到最近校论坛里你们舍友红了,可是只要瞥见远方迎着冷风,上气不接下气地朝他一路小跑过来的勇利,看着他呼出的白气,看着他雾蒙蒙的镜片后面,明亮的,温和的棕色鹿眼。
“勇利!”
维克托就得承认,自己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像是很默契地,两个人都闭口不言维克托为什么要找他出来,勇利快走了几步,和一旁的维克托齐肩。逐渐入了夜,就连勇利自己都换了厚些的呢子大衣,唯独身边的人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照例是单薄的风衣,只多围了条厚实的围巾,勇利侧过头去看他,有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所以,今天是怎么了,被学姐骂了吗?”维克托当然不能说自己是酝酿了半天才想起找一个合适的话题切入口,揣在口袋里的手指紧张地捏了捏手套皮料,他状似随意地打开话头,通过余光,他偷瞄到勇利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脸,虽然不明白他在看什么,不过,这种感觉挺好的。
“诶?原来前辈知道啊,”回忆起今天中午的修罗期,勇利的脚步慢了下来,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美奈子学姐发起火来真的好可怕……”
突然想到,自己忘交作业的原因还跟眼前这人脱不开关系,勇利心下一凛,不过看多了披集光虹常年在各种课上神一样的自救,他也学了那么点,“第一次做这种,演讲之类的,还是不太习惯吧。”
正中下怀,维克托抿住嘴唇,极力让笑意不是那么明显。“演讲的话,我可以帮你哦勇利。帮你练习之类的,只要你多请我吃几顿饭。”
“之前就想说了,感觉欠了前辈很多顿饭啊,是不是一年都还不清了。”勇利噗嗤一声跟着笑出来,好像每次维克托前辈帮自己什么了,也只会说“多请我吃几顿饭”这种可爱的话啊。“那就从第一顿请起吧。”喷洒在围脖上的热气总是把镜片染得模模糊糊,勇利索性摘了眼镜,尽管看不太清,他还是愉悦地笑着冲维克托的方向眯起眼睛。
他不戴眼镜真好看。这是被勇利按在路边长椅上坐下,反应不过来的维克托满心的想法。
而他反应过来时,勇利已经小跑着去了路边的小吃店,再回来,他拎着两个不小的袋子,维克托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关东煮,鱿鱼串,鲑鱼饭团,抹茶奶茶,椰子糕尽数掏出来,挨个摆在椅子上,最后一盒章鱼丸和西米捞实在放不下了,勇利左右看看,忽然眨了眨眼睛,把盒子端端正正放在了维克托的大腿上。
“吃得完?”被他的动作逗得不行,维克托很配合地稳端着盒子一动不动,侧过脸看着学弟动来动去的,毛茸茸的发旋。
“放心,前辈,”剥开饭团纸,勇利深深嗅了嗅白米饭的香气,讲道理,昨晚和披集谈人生谈太晚,今天白天又窝在宿舍里,还真是饿了好久。“你吃不完的,我帮你。”
“最近一直想说了勇利,”戳开奶茶吸了一口,维克托嚼着圆子,声音含混不清。“是不是军训结束所以就变懒了,可以看出来脸圆了哦。”
“什么啊,就算我是男人,听到这种话也很打击吧。”
“所以果然还是拽你出来跑步吧,不然接下来的运动会法院又要全灭了,每年的运动会成绩啊,简直惨不忍睹,院主任的头发估计一半都是因为这个白的。”
“这种事情也不能只想着我一个吧……”
路灯昏暗,灯光影影绰绰,据那天经过主干道的同学们回忆,他们第一次见到维克托男神吃小吃不顾形象地坐在路边,还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人说说笑笑,据克里斯的可靠消息,四年多维克托从没有吃过那家店的东西。
而罪孽深重的勇利同学呢?他刚刚把最后一串关东煮让给前辈,然后疑惑地出了神。虽然据披集说,这一阶段是痛苦的,应该先不求回报地,辛苦地付出,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辛苦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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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勇利我和你说,以后如果美奈子学姐再凶你,你就说,是克里斯学长占了你的时间,她一定不会再说什么的。
勇利:诶?虽然以后我会努力不再忘作业就是了,不过……美奈子学姐和克里斯学长有什么渊源吗。
维克托:没什么,有人做了孽没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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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向小天使们征集个问题,因为预计出的本子里除了这篇文以外,还会收录《Lmbwy》和《归来》一类的正剧向,所以准备给本子重新拟个名字,希望能够体现他们之间的羁绊与爱的,所以如果对本子的名字有想法的小天使可以给我留言啦,如果选中了的话我会私戳你送小礼物或者点梗写文的,爱你们哦,来自起名脑洞枯竭的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