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什么的自己真的太良心了
*为老不尊的瑞士人欺负勇利啦
(五)磕磕绊绊才叫新生的生活
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和维克托并级的法学院传奇,不过不同的是,后辈们提起维克托总是一副憧憬,就连维克托给他们批作业时走神写的几句俄语都被翻译好供起来当做座右铭。而说起克里斯托夫,他们只能想起自己被他代课和批作业时头都抬不起来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外系人眼中的Y大男神之一,学生会主席团领事克里斯托夫,最擅长的就是用他那副对情人的,温柔到溺死人的语气说,“我家的猫在键盘上滚几圈写出来的东西也比这有条理,这是法条分析吗?猫好歹会撒娇,你会吗?你不会为什么不好好写分析?”
这一点,他的同院学生和共事的学生会干事们深有体会,哪怕如今的克里斯托夫已经升研,职位从学生会会长变成了挂名的主席,下属一众良心会员们还是不想领会他的凶残。
也不想让雏鸟一样天真的新生们在面试时领会。
距离招新日结束已经过去一周了,各个社团组织的面试也逐渐展开,所以每年阻止克里斯托夫心血来潮亲自面试,都是一项艰巨而必须提上日程的任务呢。
勇利看着上一个进去的女生此刻哭得梨花带雨地从面试的房间走出来,虽然他面试的是自己一向得心应手的文职工作,但还是紧张地拽紧了裤缝,他感觉到手心的冷汗逐渐浸得布料打滑,双耳发蒙,不过依然能听见不远处学生会干事们的小声议论。
“又被吓哭了一个,明明专门选了一个主席有事的日子进行面试来着。”
“谁叫他突然回来了,真是可怕啊。”
谁?
勇利开始听不太清,不过他很确定自己现在紧张过度了,明明这种招新面试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自己甚至在之前做了些小功课,可是如今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努力去想点什么,努力想让自己恢复思考,不过他似乎失去了大脑运转的力气,这种感觉很糟糕,这种预兆也很糟糕,勇利明白,毕竟这种挫败感他已经体会了太多次了。
这样不行,深吸了一口气,勇利试图在心里鼓舞自己,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不过还没等他调整好,面前紧闭着的门又再一次打开。
“下一个,胜生勇利。”
糟了。
克里斯托夫推了推眼镜,再次把进来的人与报名表上对了对,露出了狭促的笑。在他看来,自己的室友兼好对手从没做过无把握的事,所以,他或许有理由来试探试探这个被维克托青眼有加的小后辈。
他进校多久,就和维克托斗了多久。维克托选上了社联会的主席,他就要竞选学生会会长,维克托带着辩论队拿了国奖,他就要在演讲比赛里拔得头筹,维克托参加了饮料试喝大赛,那么三行情书比赛里一定有克里斯托夫,虽然他最后不知怎么地变成了校园公认的情书老专家。
如果说有谁最了解维克托,那一定就是他克里斯托夫,那个眼高于顶自我为中心的俄罗斯人,典型的外热内冷,能让他提得起兴趣来关注他自己之外的人,那么那个人,某种意义上也是犯了罪过啊。
主意打定,克里斯托夫瞄了眼“罪人”的履历简介,脑中飞转,迅速敲定主意。
“胜生勇利?”
“是。”
有意停顿了半晌,假意皱着眉打量着他的履历,果不其然见这个小后辈紧张得整个人都僵了,套路老手面试官克里斯托夫先生这才换了个姿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
他看出来了,这个学弟属于典型的没自信和心理素质差的类型,对方几个偏向于没耐心,不专注的肢体动作等于在潜意识地否定他,这会让他更倾向于率先否定自己。
思及此,克里斯托夫这才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却尽问些与学生会职务无关的问题。
“从胜生的年龄来看,比同级生大一岁啊。”
“啊?是的。”
“为什么,是念书比较晚吗?”
“不是的,因为重读了一年。”
“重读啊。”
克里斯托夫仿佛陷入沉思,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尴尬起来。话题走向到这里,勇利开始有了不太明晰的预感,他开始感觉克里斯托夫是在与自己玩一场明知故问的游戏,或者说,心理博弈。偏偏如今自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所以无论原因是什么,胜生已经失败过了吗。”
张了张口,勇利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怎么说?说自己其实是非Y大法学系不来吗?会被认为是借口吧,毕竟有才能的人从来不用反复同一件事,毕竟自己是真的失败过啊。
“那么,”见是时候了,克里斯托夫微微前倾了身子,略带施压的语气直指对面的直系学弟。
“给你一分钟,胜生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吧。”
雷奥回到寝室的时候,屋里没有开灯,幽幽暗暗,等他回身按开自己的台灯,才被上铺坐着的勇利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被勇利脸上湿漉漉的水迹吓得差点呛住。
“勇,勇利?你还好吗?”
“嗯,在面试的时候被学长问了很严厉的问题。”
言简意赅地交代了几句,勇利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长长舒了口气。出乎意料地,被雷奥看到哭鼻子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堪,倒是莫名地释然了许多。
把人从上铺拽下来,雷奥一把搂住勇利的肩膀,用力拍了两下。
“没事的,勇利,不就是一次面试失败吗,下次还有别的机会!要不,我弹吉他给你听?”
“没有啦雷奥,”勇利揉了揉鼻子,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拍了拍雷奥的肩膀。
“事实上,我通过了。”
“什么?”
“听说你今天专门腾出空去欺负新生了?”一边盯着电脑屏幕检视着项目的进度,维克托漫不经心地对着刚刚进门的克里斯托夫说。
“好吧,好吧,是这样没错,”一边换着鞋,克里斯托夫顿了顿,“不过也有些收获就是了。”
回想起那一分钟的静默,他再次勾起嘴角。
那个男孩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却出乎意料地褪去了惊慌失措,不比前几个人的惶恐,或者直接崩溃地哭出声,他却选择了一种对自己更为煎熬的方式,坚定地沉默了整整一分钟,不放弃,也不肯退让,而是选择了他的方式来与自己对峙。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鞠了躬,轻轻走出了面试间,带上门。
有些人的价值,确实需要用时间来证明。
勇利,失败的伤痕,也是你无与伦比的长处呢。
——————————
维克托:对了,既然你面试,你应该碰到我的学弟了,他怎么样。
克里斯托夫:那个……
维克托:……你刁难他了?
——————————
*最近两章的侧重点想各位也看出来了,主要是想刻画一个心中勇利的形象,这么一个不够强大,但是又很坚定的小天使,我希望他能够一步步成长,经历伤痛,挣扎,得失,报偿,最后被所有人温柔相待。这也是看完这两集yoi之后我唯一想说的,其余的,就用写文来让大家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