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之前忘说了,这篇不会少肉。x
*嘛,觉得烧脑的小天使老老实实跟着剧情走不就好了,猜谜不算是这篇文里最重要的东西,跟着维克托一起体会情感与其他的跌宕会更享受吧,接下来没有什么大伏笔要铺垫了,让他们慢慢走上谈恋爱正规,以及接下来会慢慢把疑点都放开的,摸摸你们脑袋。x
勇利没想到维克托出手会这么重。
抬手挡下带风的一记直拳,勇利镜片后的眼睛骤利,错开身就不再犹豫,径自直取对面脆弱的脖颈。他不是格斗专家,只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哨兵,招式之间没有美感,只有效率与野性。就好比他会找到最直接的方法扭断敌人的脖子,或者是卸下对方的关节。
所以就在维克托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勇利连眼睛都没眨就做好了决断,出手就是最凌厉的杀招,他的手指细长有力,拧断过无数敌人的脖颈,他甚至只需要轻轻将手搭在那人的后颈上,就能准确地摸出他最脆弱的那块骨头,然后就能顺着骨节缝隙将指尖狠狠按进去。当然,他不会这么对维克托,但不可否认,有时候他也会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看看维克托骄傲的脖颈是否会被拿捏在自己的手中,看看他是否会露出不服输的表情。
然后勇利的手被钳住,以他意外的速度。糟,进太快了。勇利反应够快,迅速地旋身准备后撤,但不够及时。因为那一瞬间维克托踢上了他的膝窝,迫使他趔趄地跪在地上,优势全无。
“现在相信了?”身后的维克托气息也不太稳,他制住勇利的行动之后就确定了这一局的胜负,骤然放松后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另手抹了抹额角的汗。
“相信了。”
“我说了,你可以考虑带上我一起狩猎。”
从维克托手中抽回手,勇利用手背擦了擦隐隐作痛的嘴角,在挡那记拳头时,他自己的指骨磕到了嘴唇,这可够痛的。他不确定这是不是维克托无言又幼稚的报复,尽管他们谁都再没提起那晚的事情,不过勇利总能觉察到维克托透露出的一点点不满,或者是侵略性,对于那晚自己缄默不言的不满。
那就随他吧,除了被揍得痛了点也没什么。
“再来?”
“再来。”
然而当克里斯推开门,看清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时他几乎想要尖叫。
“朋友们,朋友们,”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沉稳,他是个向导,还是个军医,他拥有强大的自控能力,是第四分区曾经仅次于首席向导的存在,不能被两个混蛋哨兵气到没风度。“你们这是,要恢复体能训练?”
“不光体能,”摘下眼镜随手用衣摆擦了擦,勇利说道,“枪械,侦查,生存训练,感官与保护。维克托适应得很好,但我们时间依然不算多。”
“那么是谁告诉你们可以在房间里打架的。”
“我们把床搬开了。”维克托一脸理所应当,下巴朝角落里合到一起的两张病床那边抬了抬。
“天花板上掉的灰会专门避开你们的床吗?”终于忍无可忍,克里斯指着他们那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床单,他的鞋底还隐隐能感受到地板上的沙土,克里斯的额角差点爆出青筋,“我还要说多少次,这是个危楼,你们的鼻子很迟钝吗,这么多灰尘怎么还没呛死你们俩。”
“下次,麻烦你们滚出去打,再让我看到这么糟心的房间,你们就自己修车吧。”
交换了个不当回事的眼神,很显然不光是勇利,这一个月下来,就连维克托也深谙克里斯那色厉内荏的性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勇利和维克托同时偏过头去收拾背包,虽说是第一次狩猎,不过看着勇利每每归来,维克托心里多半也有些数,他很庆幸,从勇利和克里斯的行囊中翻出来的大多数东西他都知道怎么用,匕首,指北针,少数的弹夹,前几天的甘纳手枪,以及……
“雷明顿M870?太平洋另一边的人喜欢这玩意。”掂了掂唯一一把猎枪,维克托撇了撇嘴,他把枪托稳,侧过头盯住准星。勇利一抬头,就看见黑洞般的枪口直对着自己的脑袋,眨了眨眼睛,他冲着维克托歪了一下脑袋,便继续做着手边的事情。
“砰,”维克托的嘴唇一开一合,拟出枪响的声音,见勇利没什么反应,他才百无聊赖地停下这幼稚的游戏。“我不觉得我们需要这个,子弹缺乏,而且射程只有三十米。”
“留着吧,有备无患,”确认完装备无误,勇利跳下床,拎着背包来回了走了两步,“有什么需求吗克里斯。”
“有,”克里斯放下手里的螺丝刀,伸长了手臂去够桌子另一头一张被他自己涂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关于我们的车,今天我出去检查了一下,电瓶和引擎都没什么问题,不过没电了。所以你们这次出去,务必带回来一个电瓶,如果可能的话,两个。”
维克托极少数地在勇利脸上见到了些许为难的表情,这让他惊异地挑了挑眉,毕竟在他心里,这个沉默的哨兵几乎无所不能。
“这座城市的叛乱军不在少数,一定程度监控着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可以逃过塔的追踪。现存的平民都是没有能力离开的,所以不太可能有还能用的车,要说也只有靠近市中心的位置可能找到。”
“多危险?”
“我最远几次狩猎摸索到了那里的边缘,叛乱分子在那里有组织和一定武器,不算太好办。”
“多久能回来?”
“两天吧。”
“还有一段时间太阳就要落山了,现在是出去的最好时间。”随手把污黑的机油在白袍上擦了擦,他走到维克托和勇利的旁边开始对表。
“后天的太阳落山就是信号,如果那时候你们还没有回来,我就转移。”克里斯和勇利都没有提起援救的话,维克托想,或许连他也明白,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援救会是个多么仁慈的笑话。
“我们会守时回来的。”拽过背包带子,勇利冲着克里斯微微一笑,回头便踹开了走廊尽头斑驳的门。维克托觉得这个动作莫名地熟悉,他可能在以前无数次地看着这个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然后用与面容不符的蛮横与粗暴把门踹开。虽然都是男人,而且他也知道换做自己,恐怕也没多少耐心好好打开一扇门。不过维克托得承认,勇利的动作在他看来,莫名被带出了一点赏心悦目的味道。
“可以吗?”地下室与地面连接的楼梯有一半被炸毁在不知名的炮火中,坍塌着堆砌出一个刁钻的缺口,维克托看见勇利原地跳了跳,突然猛地一跃,抓住一块石砾便灵活地踩着废墟攀了上去。维克托看着他紧绷的小臂有点出神,不,他可不会承认这个,这么久一来第一次见到外面的模样,他只是有点兴奋罢了。
“上来?”然后维克托看见勇利跪在瓦砾上,出口近在咫尺,他撑着地面,冲维克托伸出手。
左右活动着肩颈,维克托学着勇利的样子从瓦砾的缝隙中攀了上来,感谢这双不错的靴子,抓地简直棒极了,这让维克托感觉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做这些动作,他现在丝毫不怀疑勇利和克里斯是塔里的人,这是正规军队在城市作战时才有的装备。
没费多少力气,当维克托翻身到勇利身边的时候,看见那人镜片后的眼睛流露出了些许赞许。“看来体能恢复得不错,不知道其他的你还记得多少了。”头也没回,勇利躬起腰朝着那个狭小的出口挪移着。
“事实上没有质的飞跃,毕竟以前的我一定不是身体先于大脑地行动。”本能的条件反射给了维克托数不清的好处,比如他可以在格斗中,用最粗暴的方式让勇利认输,这带给他很大的成就感,但他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绝对不止这些。
“其实以前的你更喜欢那样。”勇利弯起眼睛,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他带着维克托钻过那个狭窄的出口,将最后一块掩盖的砖瓦搬开时,维克托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太久没见光了,即使是落日的余晖也让他的眼睛有点痛,不过很显然,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哇哦。”克里斯真的是找了个藏身的好地方,维克托拨开坍塌建筑上长出的恼人藤蔓,一点点朝外走去。他看见了不错的景色,路面废弃了很久,碎裂的砖缝中长出了高高的野草,似乎前几天刚刚下过雨,路面积了不浅的浑水,周围还有尚且屹立的高楼,只是近地的几层都已被腐蚀得厉害,油漆脱落。不过日光渐没,隐隐绰绰地照在荒芜的城市里,沿着狼藉的街道,仿佛会延伸到无尽的远方。
“天快黑了,这里会有很多事。”勇利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刚刚掀开的砖瓦搬回原处,直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被掩盖得天衣无缝。他仿佛深谙这里的生存之道,迈了几步,他走下台阶,一点点向前挪动着,积水没过了他的脚踝,但是没有没过靴子,他很熟练地让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维克托的目光停留在勇利的背影上,见他在夕照中转过头来,招招手对自己说。
“跟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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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这种副本式的情节,因为必定伴随着两人关系的发展。:)
*振臂高呼谈恋爱!
*日更三千字成就完成,液。